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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9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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許管事以為虞汐璇當時是為了安慰喬紫凝說的場面話, 可是後來他發現這人真的動手幹了,不止幫忙整理賬本, 還幫忙買鋪子, 趕走搗亂的地頭蛇和惡霸。

他們居住的那條街坊的人都知道,從喬家出走的喬小姐家身邊有一個少年武林高手,長得清秀精致, 眼睛上戴著青紗,有時會拿著一根竹竿,有時會拿著一把劍, 讓人搞不懂到底瞎不瞎,曾經有地痞圍攻他, 直接被人打得屁滾尿流,凡是來搗亂的人, 都被他清理了。

就連有武林高手來挑釁, 同樣被他打退,據說那個武林高手是趙家請的, 那個少年將人制服後, 直接丟進趙家的宅子了, 鬧得裏面雞飛狗跳。

這般瀟灑的舉動引得不少孩子追捧,每次他出去時,總被一群孩子圍著,眾星捧月一般。

甚至有不少人學著他也在臉上蒙了一塊絹紗,手上拎著一根竹竿, 不過因為他們的布料不行,大多真的成了半個瞎子, 一邊探路, 一邊摸索, 比盲人還像盲人,引得鄰裏街坊笑的合不攏嘴。

當然處理這些時,虞汐璇也沒有忘記收集嶺南喬家的情報。

俗話說,知己知彼百戰百勝,喬紫凝若想打敗嶺南喬家,勢必要了解現在喬家的情況。

奈何自從喬二爺身故後,忠於他的下屬和管事不是被辭退就是被拉攏過去,到了最後,只留下一個許管事願意來烏馬府。

其實許管事也已經心灰意冷,他陪著喬紫凝來到烏馬府,沒有再戰的勇氣,也只是想看著喬紫凝生活安定,也算是全了和喬二爺的主仆情誼。

他只了解喬二爺時期的喬家,對於喬大爺接手的喬家,他了解不多,不過他可以確定,喬家已經在走下坡路,喬二爺時期的許多生意夥伴在他死後就不續約,能和喬大爺吃在一起的生意是什麽人可以猜出來。

許管事跑出去打聽了兩天,撞了不少壁,也只是將現在喬家的情況了解一半。

聽完許管事打聽的消息後,喬紫凝有些失落,果然是人走茶涼,爹爹只是離開一年,大家就這般冷漠了。

秋畫安慰道:“小姐,我們慢慢來,現在有冷少俠在身邊,喬大爺欺負不了你。”

喬紫凝苦笑,暫時的危機解除了,可是她總不能將人留在自己身邊一輩子。

許管事也說道:“對啊!秋畫這丫頭說的沒錯,我再跑幾家,二爺生前也是有一些過命之交的。”

三人正說著話呢,房門被敲響了。

“砰砰砰!喬小姐,我可以進來嗎?”虞汐璇站在門口道。

喬紫凝整理了衣服,示意秋畫開門。

秋畫拉開門,笑道:“冷少俠,你回來了。”

虞汐璇看了一下室內,發現許管事也在,“既然都在,省得我去找人了。”

房間的人聽得迷糊。

喬紫凝疑惑道:“冷少俠,你要去找誰?”

虞汐璇將手中的厚信封遞給她,“這就是我打聽到的關於喬家的事情,當然只有生意方面的,喬家內部的事情,你們應該比我清楚。”

生意方面的內容,動用旗下的有魚調查再合適不過,有便利不用白不用。

喬紫凝接過信封,大致瀏覽了一下,表情從詫異變得震驚,她也是有自己的判斷,可以斷定上面幾乎一大半內容屬實的,這冷少俠到底是何人,居然能在短時間內查出這些東西。

虞汐璇解釋道:“我常年走南闖北,有一些做生意的朋友,就拜托他們查了一下。”

其他人:……

總覺得哪裏怪怪的,若是他們將對虞汐璇高手濾鏡撤銷了,就會發現之所以覺得違和,是因為本人年齡太小了。

許管事感嘆道:“老夫活了這麽大年紀,居然幹的還不如個小夥子。”

喬紫凝:“許叔,你已經做得夠好了,是那些人不值得。”

虞汐璇:“有了這些,那我們就可以開始行動了!”

秋畫急道:“可是我們現在沒有多少資金,鋪子的生意只能算是不虧,和喬大爺能打起來嗎?”

她話音一落,房間變得安靜。

喬紫凝和許管事一臉愁容。

虞汐璇:“我知道啊!秋畫,去拿紙筆!”

秋畫愕然:“那紙筆幹什麽?”

虞汐璇催促道:“快去!”

秋畫看向喬紫凝,“小姐!”

“冷少俠說什麽,你就去辦!”喬紫凝輕聲說道。

秋畫將筆墨紙硯端來,放到喬紫凝身旁的桌子上。

虞汐璇執筆在紙上開始寫內容。

許管事和喬紫凝探身看著紙上的內容,慢慢地瞪大眼睛。

秋畫也認字,看清內容後,不由得張大嘴巴,震驚地看著虞汐璇看。

【喬紫凝茲因手頭不便,向冷千歌借款一萬兩黃金,預計一年後歸還,如若無法允諾,喬家所有資產歸冷千歌所有。

立契人:冷千歌  】

虞汐璇從袖兜裏掏出一疊金票,將金票和筆交給喬紫凝,“若是願意,就請簽字吧,哦!好像要按手印,秋畫,去拿點印泥去。”

喬紫凝看著他手中的毛筆和金票,不可置信道:“冷少俠,你不會是開玩笑吧。”

虞汐璇:“錢在這,筆也在這,願不願意是你的事情?”

秋畫已經將印泥拿過來了,見小姐還在猶豫,連忙拉了拉她的胳膊,“小姐,這是冷少俠的心意,再說你們打了借條,到時候還了就好。”

喬紫凝沈默了一會兒,拿過紙重新寫了一張,“多謝冷少俠的幫忙,只是這樣你太吃虧了,之前你還救了我們的性命,這樣,我借你一萬兩黃金,多給一成的利息,同時也給你一成的商股。”

虞汐璇見狀,也不客氣,“既然這樣,那就多謝喬小姐。”

許管事沒說話,稀奇地看著虞汐璇和喬紫凝你來我往的,就將借契給定下來。

他不住地揪著胡須,是他老了嗎?還是現在的年輕人都這樣不拘小節。

這位冷少俠到底是何身份,一萬兩的金票說拿出就拿出,雖說之前的借契上寫,若是還不了,就將喬家所有資產抵押,天知道,他們小姐帶出來的資產價值不足千金,能動用的錢就更少了,一年後資產能不能到達萬兩黃金,還是個未知數。

重要是小姐居然也答應了。

秋畫顯然也想到這裏,她面色糾結道:“冷少俠,如果啊……我是說如果,若是一年後小姐還不了,你不是虧大了嗎?”

虞汐璇沖著她一笑,“如果你家小姐失敗了,我就如契約上寫得,找喬家抵押啊!他們肯定有錢。”

秋畫瞠目結舌:“冷少俠,你是開玩笑的吧!”聽他的意思,似乎不打算為難小姐,而是要找喬大爺算賬。

“哈哈!當然是逗你的!”虞汐璇看向喬紫凝:“我相信承喬二爺之志的喬小姐,一定能成功。”

喬紫凝微微頷首,神情堅定,“我一定會。”

虞汐璇將借條疊好,放進袖兜,“錢已經有了,剩下的應該沒有我的事了吧。”

秋畫給他奉上一杯茶,還是沒忍住,“冷少俠,你家裏是做什麽的?怎麽有這麽多錢?”

喬紫凝:“秋畫,不要多嘴!”

虞汐璇抿了一口熱茶,“前些時間,有人給我家生意使絆子,將我家的管事給哄走了,造成了重大損失,這些錢就是對方老子給的賠償。”

“那這些錢你怎麽給我了?”喬紫凝擔心問道。

“沒事,暫時用不到,不過若是你明年給不了,那我估計就有些頭疼了。”虞汐璇玩笑道。

錢花完了沒事,若是看錯了人,那是要惡心一輩子的,就比如李管事的事情,就讓她心塞了好久。

喬紫凝觀他神色有些唏噓,想要安慰一下,發現自己沒有立場,只能神情堅定道:“冷少俠,你放心,若是一年後賠不起,我會用一輩子來還。

秋畫:“小姐!”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?

喬紫凝說完之後,也覺得有些暧昧,臉上熱浪翻騰,可是餘光發現他似乎沒反應,頓時有些失落。

……

雖說隔行如隔山,做生意無非就是高買低賣,搶占市場,還有產業鏈的問題,不管是布料還是染料都是屬於紡織業,嶺南喬家之前有喬二爺經營,搶占了東乾不少市場,經過喬大爺一年的折騰,目前規模已經縮減了三分之一,而且目前喬大爺對於喬家的掌控仍然還不全面。

證據就是,在虞汐璇將喬九等人嚇走之後,一連一個月嶺南喬家都沒有動靜,除了幾波小偷光顧,其他還算安穩,據說現在喬家幾乎每天都有爭吵,喬家布號的質量也也來越差。

喬紫凝利用手中的資源和錢,開始將之前喬二爺手下的工人和管事召集回來,發展自己的產業,以烏馬府為中心,開始向嶺南那邊蠶食。

就這樣時間來到了十一月底,虞汐璇感覺身體已經在預警了,最近睡得時間有些多。

蒼梧也出來提醒她:“主子,我們可以回宗門了!”

虞汐璇默默地打了一個哈欠,“讓你查的事情清楚了嗎?”

蒼梧遞上一個信封,“對於喬家二爺的死亡,他的死意外和人為各站一半,屍體已經下葬,我只能根據從當天下人的口供推算出真相,這些東西官府也不好接手。”

虞汐璇接過去,“這些東西能威脅到人就行,只要讓喬紫凝有理由有說法接手嶺南喬家,這些東西就有價值。”

她想了一下,走到書桌前,寫了一封信,然後將蒼梧給的東西放在下面,用鎮紙壓著,伸了伸懶腰:“我們走吧!”

……

傍晚,喬紫凝視察完店鋪後,回到內院,看到虞汐璇的房門緊閉,走上前,敲了兩下門,發現門沒關,一下子露出半個門縫。

秋畫和她對視一眼,探頭往裏面看,“冷少俠,冷少俠!”

壓根沒人回應。

忽然她沖到正廳的桌上壓著一張字條,“有事離開,桌上有信。”

她急忙扯著喬紫凝的袖子,“小姐,冷少俠走了,你看!”

喬紫凝連忙推開門,看到正廳的紙條,走到書桌上,果然看到兩封信。

一刻鐘後,灑進屋內的落日餘暉開始從廳堂撤離,主仆兩人的影子被再次拉長,喬紫凝腿上攤著兩封信,整個人靜靜地坐在那裏。

秋畫不敢打擾她。

不知過了多久,喬紫凝看著已經漸黑的天色,說道:“秋畫,冷少俠說,他要回去過年,讓我多多保重了。”

秋畫撓頭:“那他為什麽不和我們告別啊!

喬紫凝捏著第二封信,“這封信裏說,爹爹的死有大伯他們的手筆,也許不知道怎麽和我說吧。”

秋畫頓時握起拳頭,“我果然沒有想錯,就是大爺他們搗的鬼,小姐,我們去報官。”

喬紫凝冷呵呵一笑:“報官有用的話,我也不會來到烏馬府。”

秋畫:“那我們要怎麽辦?”

喬紫凝看著手中的信,眼中閃過煞氣,“我一定會重振爹爹以往的風光,大伯他們不是欺負我是女子,想要絕我家的戶,我就讓他們一輩子被我壓在下面,明明氣的咬牙切齒,還要對著我賠笑臉。”

秋畫有些不敢相信:“可以嗎?”

喬紫凝將兩封信收好,起身道,“當然!”

冷少俠說過,男子和女子本無不同,除了在體力和生理結構方面有所差異,男子能幹的事情,女子也不遑多讓,只要改變思維方式,在不觸碰律法,放下女子的自我拘禁和束縛,男子比不過女子的地方可多了。

她家是做布匹生意,工坊裏大多是女子,她們賺得多,偏偏因為武力不如男子,加上世間對女子行事多有規矩,有人經常受到丈夫的打罵,過得不好,還要對家庭努力奉獻,這樣的女子誰愛當誰當。

這個年她過不好,喬家也別想過好。

……

虞汐璇回到宗門時,正好是一十月的最後一天,在和掌門、太上長老打完招呼,吩咐蒼梧、藍笙別忘了給大長老他們送年禮,預備好弟子們的紅包後,她就在安然居睡下了。

三長老期間帶著一個陌生人給虞汐璇紮過針,號過脈,不過看對方那一直緊鎖的眉頭,蒼梧和藍笙估摸著還是沒戲。

三長老將人送出門,“她的身體如何?”

雲扶柳搖頭:“你們這些年養的倒也周到,只是小姑娘是胎裏的毛病,蠱王和奇蠱在她身體裏相互掣肘,現在還是沒結果,我剛才發現,她的經脈凝實了不少,看來習武對她確實有用,先前雖然發育慢點,經過我紮針後,應該會好一點。”

三長老嘆氣:“她馬上快到十五了,居然葵水還沒來,簡直讓我頭疼。”

雲扶柳道:“女子初潮年齡個體差異較大,甚至有人十七八才來,不用擔心這個。”

兩人走出安然居,雲扶柳擡頭看著已經一片雪白的桃山,問道:“虞乾尊還好嗎?”

三長老:“師父他老人家身體不錯,仍然能壓著虞朝夕那家夥揍。”

雲扶柳一聽,頓時眼睛乍亮,“那我就安心了,可惜了,沒有當面看到。”

除了十年前,虞汐璇病危,太上長老入谷搶人,將虞朝夕在大庭廣眾之下揍了一頓後,之後幾場,他都沒趕上時候。

不多看幾次,怎麽對得起那些年虞朝夕對他們的威脅。

三長老忍笑,說起虞朝夕,思緒就跑到了駱夏萱身上了,“雲谷主,你給我個準話,駱夏萱是不是永遠這樣糊塗下去?”

雲扶柳嘆氣:“老夫也不敢下保證,只能確定她的身體沒問題,腦袋上的問題,老夫也束手無策啊!”

三長老:“……多謝雲谷主解疑。”

雲扶柳捋了捋白須,問道:“對了,不知駱女俠和汐璇見過面沒有,她有什麽反應嗎?”

三長老:“倒是見過,兩人見面不識,那場景有趣的狠。”

雲扶柳頓時露出興味。

三長老右臂側伸,示意他上山,邊走邊道:“當時汐璇才回來沒多久……”

正說這話呢,忽然三長老和雲扶柳瞬間散開騰空,而原先他們站立的地方多了一個大雪堆,將一棵柳樹都撞歪了。

與此同時,又有一個巨大的雪球朝他們沖過來,三長老直接擡腳一踢,雪球原路返回,然後在空中受到擠壓,重新變成雪花散落一地。

三長老冷聲道:“虞朝夕!”

雲扶柳閃身躲過對方的又一個攻擊,踢下兩截樹枝,化作箭支沖向某處雪堆。

“砰”的一聲,雪堆炸開,後面的人露了出來。

虞朝夕手上拋著一顆雪球,沖著三長老和雲扶柳爽朗地笑著,“師姐!來一起打雪仗啊!”

雲扶柳嘴角直抽,無奈道:“虞少尊,老夫何時惹了你,要這樣對待我。”

不就是想聽一下你的黑歷史,大過年的,就對他出手。

虞朝夕笑道:“這是縹緲宗對待貴客的禮儀,雲谷主不了解罷了。”

雲扶柳詫異道:“據老夫所知,虞少尊不是被趕出縹緲宗了嗎?”

虞朝夕臉上的笑裂開,一把將手中的雪球拋下,從旁邊又舉起一個碩大如牛的雪球,怒道:“你這個庸醫,我還沒有找你算賬了,我好好的媳婦,醒來就不認識我了,你居然還在說風涼話!”

雲扶柳倒吸一口氣,轉身往山上跑,惹不起,他躲得起,他就說嘛!縹緲宗的生意不好做。

虞朝夕舉著雪球拔腿去追。

三長老一看,朝宗門用內力喊了一聲,“大師兄,二師兄,出來打架了!”

她話音剛落,大長老、二長老紛紛跳出來,落到她身旁,看著追趕雲扶柳的虞朝夕。

二長老嘖嘖道:“這家夥,不僅欺負老人,還欺負我們縹緲宗的客人,該打!”

大師兄:“哼!確實該修理了,回了家連個招呼都不打。”

三長老瞪了他們一眼,“說什麽廢話,快點動手!”

說完她就趕緊追上,一腳踹向虞朝夕舉著的雪球,虞朝夕將球往上一拋,和三長老對掌,三長老退了兩步,他沒什麽反應,而二長老趁勢接過雪球,往虞朝夕的腦袋上砸去,想讓他體驗一下“自找苦吃”,也被虞朝夕躲了過去,雪球砸塌了一片小樹,對應的就是虞朝夕承受了大長老一拳。

他頓時委屈道:“師兄!”

大長老對他瞪了瞪眼,繼續出手。

此時雲扶柳輕松了,落在了一處空地上看戲,畢竟是虞乾尊坐下四位天境徒弟打架,這種場面難尋。

當然,其他人也這樣想。

很快他身邊的空地就又多了兩個人。

駱夏萱語氣疑惑,“他們是在打架嗎?”

駱飛鶴笑道:“怎麽可能,沒聽虞朝夕說,他們在打雪仗嗎?我說的沒錯吧,雲谷主!”

雲扶柳讚同道:“說的沒錯,剛才老夫還玩了兩招呢。”

此時大長老他們已經包圍住虞朝夕,雙方臉上開始掛彩。

雲扶柳疑惑地看向駱夏萱,“兩位這個時候來縹緲宗是何事?”

駱夏萱舉起手邊的包裹,“這是我給那孩子準備的新年禮物,弟弟說,若是答應做後娘了,就要好好對待她。”

雲扶柳呆滯,“後……娘?”

好家夥,他說剛才虞朝夕對他那麽兇,可是這種情況也不受他控制。

而駱飛鶴笑道:“對,虞朝夕和他亡妻感情挺好,你若是想得到他的心,先從他身邊的人下手,等到將來你們吵架了,也有汐璇那孩子幫你。”

駱夏萱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。

雲扶柳震驚:“亡,亡妻!”

說完他繃住嘴角,看了看旁邊被圍毆的虞朝夕,很想大笑三聲。

哈!哈!哈!簡直是痛快,虞朝夕,你也有今天!

……

那邊虞朝夕一心二用,聽著駱飛鶴居然還在挑撥,頓時怒道:“駱飛鶴,你就不能說我點好話。”

話音剛落,二長老的拳頭直擊他的右眼圈,立刻就腫了,偏偏二長老還吹了一下拳頭,看了看三長老,“師妹,你覺得這小子現在的模樣和安然居那副畫差多少。”

“差遠了!我來幫幫他。”三長老擡腳橫踢,被虞朝夕膝蓋抵住。

虞朝夕黑臉:“師姐!”

他也看到過虞汐璇掛在正廳的那副畫,似乎就是二長老畫的。

想到這裏,他手中的拳頭一下子砸中二長老的左眼,兩人如同照鏡子一般,都有一個黑眼圈。

虞朝夕:“二師兄,你做的好事。”

“怎麽!我那是為你好,給你閨女一個念想。”二長老側身躲過他的攻擊。

……

圍觀的駱夏萱好奇道:“什麽畫?”

雲扶柳:“畫,難道是安然居正廳的那副工筆畫?”

駱夏萱一聽,立刻消失了。

駱飛鶴見狀也跟了過去。

片刻後,兩人一起回來了,看得出來駱飛鶴很是開心,原來虞朝夕在他閨女眼裏就是那副鬼樣子。

……

此時虞朝夕又挨了一拳,他捂著臉,腫著腮幫委屈道:“你們怎麽都打我的臉?”

二長老同樣鼻青臉腫,扯開嘴角,忍住痛笑道,“汐璇說了,安然居的那副畫中的人就是她爹,不長那樣,她不認。”

一直笑嘻嘻的虞朝夕石化了:……

……

圍觀的雲扶柳聽到這話更加開心了,看在虞汐璇那般懂事的情況下,回去後,他一定和長老們群策群力,爭取早日將那孩子治好,不為別的,就是能給虞朝夕添堵,已經是最大的厚報了。

駱飛鶴大笑出聲,扶著樹幹笑的差點直不起腰來。

不錯,不錯!

而駱夏萱則是托腮沈思,看向駱飛鶴 :“他現在看起來和畫中相差有些大吧?”

“嗯嗯!畫中人比他好看!”駱飛鶴點點頭。

駱夏萱蹙眉,開始認真觀察起來。

……

片刻後,縹緲宗的上方傳來虞朝夕的驚叫,“夏萱,你為什麽打我?”

“幫你早日和她相認!”駱夏萱出手毫不遲疑,見他右臉頰似乎少了一塊紫色,於是重拳出擊。

虞朝夕:……

大長老、二長老、三長老他們出手的動作慢了一下來,二長老問道:“還要不要繼續?”

大長老觀察了一下,“感覺好像她一個人就可以了!”

三長老:“那就休息一下!”

三人意見一致,和駱飛鶴排排站吃瓜看戲,時而進行指導。

駱飛鶴:“姐姐,鼻頭沒有紫,用力一點。”

二長老:“謔!還有鼻子下面兩管鼻血,那可是點睛之筆。”

三長老:“左眼圈要比右眼圈大一些。”

大長老:“下巴位置的色彩不夠豐富,只有紅、紫是不夠的,還有青黃白。”

二長老皺眉,“下巴有這麽多顏色嗎?”

雲扶柳捋了捋胡須,“剛才我才給她診完脈,那副畫才看過,確實有。”

……

虞朝夕怒吼:“你們這群家夥!”

對應的就是駱夏萱再次揮著拳頭沖著他沖過來,虞朝夕連忙躲避,順便一把抱住她,“娘子,別打了,再打你就要當寡婦了!”

駱夏萱眼睛微瞇,屈膝擡腿,對著對方下身某處就是出擊。

說誰是他娘子呢!

下方的眾人不忍直視地捂住了眼睛。

哇!這不是找打了嗎?

虞朝夕看到她的動作,額頭青筋直跳,連忙放開手,反手擋住,然後下巴又挨了一拳。

圍觀人員很是配合地齊聲替他“啊”了一聲。

虞朝夕;……

他今天出門是撞了哪路神仙,要這般折騰他。

……

桃山某處,太上長老看著下方的動靜,悠哉悠哉道:“他們玩的挺高興的。”

虞六也是一臉開心,“縹緲宗很久沒有聚的這麽齊了。”

太上長老看著已經鼻青臉腫,還惦記占便宜的虞朝夕,簡直沒臉看了,“丟死人了,幸虧汐璇睡了,否則看到他這副模樣,估計也不想認。”

虞六說道:“這不是大長老他們在給汐璇出氣。”

太上長老擡頭看著周圍銀裝素裹的景色,嘆氣道:“快過年了,難道她要一直將一年中最熱鬧的日子都睡過去。”

“會好的!”虞六只能這樣說了。

往事不可追,他們只能放眼於未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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